阿帕基在无人的休息室里倚着窗口抽烟,明灭火光刺向令人费解的黑色晚空,故夜燃烧,边角卷起焦碎的灰烬,一点点星火近似一个个疑点。很快其中之一坠落,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他。他正准备在窗台捻熄了烟草转过头去赶跑蛰伏狩猎的小动物,视线定格在一对本来不存在的毛茸茸的猫耳朵上。
“你在搞什么鬼?”
说着他皱起眉头去扯那对猫耳朵,结论是它们柔软又温暖,牢牢固定在金发少年的头顶,逆着吊顶的灯光,男人可以眯起眼像数叶脉那般清晰地辨别血管和粉红色的皮肤,不能确定这是否属于某种替身能力。乔鲁诺怔了怔,没有回答问题,瑟缩了一下脖颈挥开他的手,随后又往他身上不停嗅闻,举止怪异,一双风平浪静的翡翠透彻而充满迷雾,深浅叵测。
以前有人做出了“替身能力是人内心的影射”这样的推断,他认为有必要请这位专家来解释分析将猫耳朵猫尾巴和猫的行为习惯赋予一个人是出于何种心态和目的。阿帕基感到烦恼,眼下又没有其他人在附近可供他作为解围的钥匙使用,于是指间的烟草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接着吞云吐雾,坏心眼地往乔鲁诺脸上吹气,以往,尼古丁和焦油的苦涩味道会让对方生气又呛得咳嗽连连无法责难,然后再把他的烟变成各式各样的叫不上名字的花。
或许猫会有不一样的表现。对方先是仔细嗅嗅飘飞的烟丝,注视的目光跟随抖动的烟和抖落的烟灰,遂把整个脑袋埋到他胸口隔着皮肤小幅度地蹭。阿帕基被猫耳朵挠了下巴下意识往后跳开,一些杂物被他撞翻,他还来不及去仔细查看,可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会更有利于自己的立场。
三分钟后,阿帕基想不明白自己身处什么立场,而不发声的猫还在保持沉默立场,尽管距离没有被拉开,一呼一吸是发凉的,却依旧在皮肤表面结了一层透明的露水。少年的手不太自然地抓住他后背的衣物,缓缓往下拽,阿帕基丢掉烟,左手抓住对方后颈,右手费力地转到后背试图掰开对方的手指。
于是猫顺从地松开他,凝视他的眼神颇为无辜。还没来得及数落少年一通,一条瘙痒的尾巴又不依不饶地缠上他僵硬的手腕,在他能狠下心甩开之前借力靠近一公分左右,双臂勉强环住他的颈部,当他手忙脚乱想去拍走围绕的枷锁而松开对方的后颈,这样的松懈行为仿似解开了魔咒,少年很快聚集力气紧紧锁住他,双腿在他后腰交叉固定,全身的重量不管不顾地叠加到他心上,不怀好意地要将主动脉一把扯断。
更变本加厉的是乔鲁诺的下一步操作。阿帕基对这样的小动物无从下手,既不想狠心吓跑对方,直接丢到沙发上好像也不是太像样的选项,当他烦躁万分,不安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打算再抽一根时,乔鲁诺拨动他耳畔的头发,然后舔了舔他发热的耳廓。
“你醒醒!”他气恼不已地拉开少许距离拍拍对方的脸颊,“有没有点规矩。”
金发少年看见他手里的烟盒,有半支已经急着跑出来了。好奇的小动物凑上去嗅了嗅,尾巴忽然松了绑,尾尖划过手心时不知是谁在颤抖。手指被收回手心握成拳,阿帕基欲开口说点什么,对方又一次把脑袋埋到他胸膛胡乱地蹭着,甚至轻轻咬了一口,在皮肤上留下浅红色齿痕。
该死。该死。他将烟盒搁置于窗台,不像样地直接把少年丢到沙发上,引得一声闷哼之后他选择以牙还牙,含住对方的耳垂舔弄,手轻轻揉捏新生的那一对尖耳朵,既觉得匪夷所思又好似顺理成章。那里像是未知的敏感带,会触发混合不适和满足的自相矛盾的快意,当他低下头去啃咬少年的胸口,报复性地增添多处红痕,对方的喘息会改变频率和音量。阿帕基不会给乔鲁诺调整的时间,难得这对得理不饶人的唇吐露不了半个难听的字眼组织借口,难得这双眼睛不余狡黠诡计也没有遮掩漫溢的期盼,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即便随乔鲁诺把握了主导权,他也能轻松夺回。
他脱下对方的裤子,耐着性子继续在对方身上埋下隐患,大腿内侧的皮肤只需力度极小的挤压就会泛出有毒素的红。走廊里的风“砰”的一声关上了休息室的门,他啧声,离开沙发把门锁上,期间在原位等待的小家伙明明有了喘息的机会,又偏要发出细声嘤咛赶阿帕基回到身边。他重新压到对方身上落吻,坏心眼地握住对方的尾巴引起战栗,被揪住的尾巴尖无能为力,受控扫过乳头。少年频频推搡他的胸膛想要拉开距离,隐忍的鼻音在没有旁人的房间里显得肆无忌惮。
阿帕基在乔鲁诺抖到关节快要散架时停了手,手指整理对方被汗打湿的碎发,隔了不一会儿,主动招惹是非的猫抬起双腿邀请他,他将少年软弱的膝盖骨推到对方头侧,于是本次限制级电影被描绘得光明磊落了几分。
他把手指插入对方体内,不紧不慢地深入探索搅动,手掌抚摸过随呼吸起伏的腹部,按压,双唇缓缓从肚脐往下吻,然后冷不丁地含住对方的性器,口腔和舌头谨慎地包裹着,慢慢吸食汲取对方的理智,就像吸烟,抽走重量,让烟的余烬飘入夜空之中成为繁星。
年轻的身体经受不了刺激,在一连串似哭非哭似痛非痛的低低呻吟里,阿帕基感觉到口腔里有粘稠的液体蒙上他的喉咙口,一时间嘲笑和讽刺无法突破障碍不得不落回胃袋。他猛地抽走手指,听取情色间不知羞耻断断续续的喘,身体上各个与情欲相关的腺体难以自抑地分泌出汗,泪和唾液,交织比浓夜更稠的气味和温度,湿气天罗地网收睁开眼睛,紧了陷阱的丝线。
阿帕基直按着对方的手臂接撞进少年体内,撞散不够成熟的五脏六腑代价是是染上对方潮红色的毒,火光似的,一根自燃起来的烟。躯体摩擦间溅起混合得不明不白的液体,发出的水声和脉搏声盖过滋滋燃烧的烟。他去吻乔鲁诺,咬住对方躲闪的舌尖,尝到一丝甜头,异常满足。
“你自找的。”他轻声在对方耳畔辩白,想了想又移到猫耳朵边再复述,作为无罪声明。
猫耳朵抖了抖,向后折一个角。开着的窗将所有气味证据带走,阿帕基揽着少年发软的腰,又往对方的胎记周围留下暧昧咬痕。
O F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