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头衔(Leone Abbacchio/ Giorno Giovanna)

2021-08-18


团建聚会有助于促进企业文化交流,其形式包括但不限于友好聚餐,两天一夜的短途旅行,线上进行轰轰烈烈的狼人杀活动,半夜不睡觉卷着棉被攥着牌打黑杰克。

不过,公事公办无聊透顶的黑道家族宴会自然没有资格位列其中。遵照礼节,与会人员要着笔挺正装,一本正经地系上领带,挂着假面同其他人说体面客套和相互试探的假话以确认自己的下一步行动。阿帕基不擅长应酬交际,故知情识趣地简历上大费周章明确了争强好胜的性格,生动描绘自幼就不懂得礼让在多人游戏中频频夺冠不留情面不看他人脸色云云,这让他不能成为参与本次会议的合适人选。

而此外,他还不善于演戏,面对挂上假面的人群令他恼火,疲倦,瞌睡,消极怠工,产生严重负面情绪和恶劣影响。考虑到这一点,事先丑化的简历在老板充满恶作剧气息的指间滑动不到四秒,最后毫无悬念地为他赢得了一个沉默的职位,能让上司任意使唤,不必和其他人交谈,但着实不怎么教人满意的职位。

“在场拢共有多少人能打赢像你这样的小混账?”阿帕基压低声音,换上第三种委婉说法指出乔鲁诺并不需要保镖的事实,当然只是徒劳罢了。他心知肚明,当金发少年知晓要踱步深渊一趟,心中一早确定了倒霉鬼的名单,一气呵成的十行全是他的大名。

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厌倦了尔虞我诈的不只阿帕基一个,保镖尽职尽责地提醒老板自己不能率先松懈,无奈对方闻言反其道而行之,手游移到他的后腰没有目的地地一通摸索。阿帕基忍耐片刻,想起工作描述中没有要求他忍耐老板的任性妄为,于是在少年的手能抵达大腿后侧之前质问对方的目的为何。

什么见鬼的彬彬有礼大方得体,男人暗自咋舌,他该向乔鲁诺征收高昂的名誉维护费用。被臆想勒索的对象趁他凑近些,不悦地回以喋喋不休的抱怨,像是对菜品不满,雨夜潮气的粘腻让人胸闷,走动久了累了困了一直站着膝盖发疼了,须臾又想起什么,手从暧昧的地点抽离,改为拽他的领带将他拉得更近。

下属心中警铃大作,遗憾的是短短数秒他想不出合适的方法婉拒对方的骚扰,只得随对方的力道稍稍弯下身,耳廓挨近对方的双唇。他一半注意力在周遭环境上,另一半则云里雾里涣散着,大脑忽然和心脏走了不同方向,叮嘱他从那两部分里分别匀出一些来勾勒对方的金发碧眼。

“我们上次停在哪里了……哥哥?”

他的脊椎不自觉地僵硬,对方刻意放软的模糊语气和溢出的热气唤起一个别扭的称呼,无限靠近过往里的某个可疑点。他力度适中地挣扎一下好避免对方咬住他的耳朵,分神留意四围是否有视线打量。

阿帕基不想承认他记得上次停在哪里,时常伙同他的老板一块儿愚弄自己的记忆在这时候一点也不含糊地指认一条清晰的折返路线,而他是断然不能看的。乔鲁诺把手塞到他空握的掌心里去,他下意识去捏对方略微发汗的手心,又茫茫然不明白出汗的究竟是自己还是少年。

上一回他们的距离只有一条模棱两可的缝隙是在总部随时有人出入的休息室,晦暗不明的门只开了三分之一,嘈杂的声响时高时低钻进来,他背后的头发缠着小教父的手指。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以致于温度将孱弱的身体组织火化,只剩下一双有宝石火彩的沙弗莱。当时阿帕基清楚明白自己无处可逃,于是打算将计就计顺势覆上去唇齿厮磨,门却突兀地又被打开了三分之一,原计划就地搁浅。

彼时,对方狡黠地揪住了阿帕基的紧张,在他发红的耳畔走漏风声,叫他一声哥哥。那是一个对他不太有利的讯号——这不是平常对方会使用的称呼,以往对方丢出这个字节的时候往往伴随床褥被子间的气息缠绵和轻喘羞颤,潜移默化地雕凿他的条件反射,故一听到对方这么唤他便不由自主地朝着可耻的方向去思考,神经紧绷寒毛直立。

“意下如何?”

单凭简短问句,小教父重新攥取他飘忽的眼神和注意力。阿帕基小心翼翼呼吸,空气里除了食物酒精和各式香水的味道以外,还有一点不合时宜的淡奶油和焦糖布丁的甜味,古怪的知觉按着他的脑袋去亲吻对方,而在此之前,理智窜回大脑中命令他在对自己的上司下手之前应当借位隔开无关人员的目光。

他扶着乔鲁诺的后颈如对方所愿,继续上一次的未竟之事,把那枚被风打断的吻重新接上。安装在心室的节拍器替保镖细数余下的时间,三秒已经足够长。他们分开让空气再度流动之际,阿帕基又发现金发少年的唇上染了自己的唇膏,与对方稚气未脱的脸不够合衬,便又鬼鬼祟祟地凑近,指腹蹭过紫色痕迹擦掉不清不白的证据时他的上司刚掀开的眼帘又拉了回去,显得乖顺讨巧,惹得他又靠近两公分。

别上当了,这家伙在愚弄你。他的大脑如此告诫他,全然不顾轰隆隆的心事在他的五脏六腑招摇过市,唯恐在被人发现之前就熄灭。残余的印记淡至不细看无法辨别的程度,阿帕基顺势松了手,转头往别处望去,同时轻轻拽一拽还被乔鲁诺抓在手中的领带暗示对方适可而止。

诸如此类的事件之于阿帕基都是种挑战,事件之初要同老板斗智斗勇争取高抬贵手,若不幸逃亡失败则意图在中途浑水摸鱼,结束的那一秒开始逃之夭夭。而鉴于他不喜欢向教父示弱,也不愿意落下话柄被对方全盘掌控,因此为了省力,他通常的选择是做足了表面功夫的直接投降,以便给自己一份廉价的心理安慰,后续好免去找借口的流程,随波逐流。

所以在宴会宣告结束之后,阿帕基遵照年轻上司的指示,在车内搂着对方的腰肢依对方所习惯的节奏去做出不温不火的亲昵举动。乔鲁诺抓乱他的头发又往他的肩窝里好一通蹭,少量威士忌作用下,他表示了服从,揽着徒有成熟假面的少年,一点点挤压揉碎虚伪的壳,提出先送对方回去,得到理所应当的拒绝。阿帕基轻笑出声,吻一吻对方犯困的眼睑,睫毛扫过他的下唇瘙痒难耐,他沉住气提醒对方当夜还有需要处理的情报。

逃之夭夭的事情也不必想了,他筛选过杂乱无章的文件挑走普通权限的取走留到翌日处理,剩余的部分放置于对方的办公桌,随后走到休息室的沙发上轻声唤醒睡着的乔鲁诺。小家伙揉揉惺忪睡眼,动作和神情朦朦胧胧,接着故技重施,双臂穿过云雾,交叉于他的颈后,缺水的双唇微启叫他哥哥,并补充说明沙发的舒适度定能让他满意。

阿帕基不得不把满腹花花肠子的上司端到办公桌前督促批复,对方拿着笔,笔的末端戳着下颚,片刻后心怀鬼胎地朝他招招手。乔鲁诺拿着纸笔坐在他怀里,声称座位太舒服会让人嗜睡,于是座位尽心尽责地掐一掐少年的腰做好警醒的工作。麻烦的小事在前半夜顺利完成,金发少年放松身体陷入怀抱里,询问他后半夜的打算,打了个呵欠才想起来使坏的本职,遂不依不饶添上一句“哥哥”。

保镖想了想站起身,八爪鱼死死缠着他的上半身迫使他被动进行负重练习。

后半夜吗?酒驾,疲劳驾驶,避开夜巡的执法人员,试图用非法手段让犯困的未成年保持清醒,落得满身遮不完的红紫印记和酸软无力来付出代价。阿帕基算了一会儿,感觉在心理上可以获得大致的平衡,点点头提前表达了满足情绪:“漫漫长夜啊。”

乔鲁诺不多探究他的心思抑或一早看穿他的心思,冁然而笑,倚在他胸前拿他的头发编着玩。

漫漫长夜啊。



2022/6/11 更新


在体格和力量上,除非黄金体验镇魂曲进化出更令人头疼的花样,阿帕基非常确信乔鲁诺是绝无可能敌得过他的。布加拉提无意谈到过黄金体验的拳头虽力道普通却能够夸大加剧痛感,一叉子戳中甜点上的草莓的男人对此嗤之以鼻,心想好在自己格外能吃痛,于是依然故我地挑衅现任老板。

而这是极度不全面的草率考量,鉴于阿帕基负责的内容涵盖不止工作方面,乃至对方琐碎的衣食住行,在他还恼火地以为这是某种针对他开发的新式恶作剧想提出异议时,乔鲁诺又揽过他的颈后以轻巧的吻将普通事件升级。

他早该警觉金发少年棘手的替身能力,小小年纪便成为黑道风云人物的气魄,以及比他小了一圈却仍有着不容置喙的力量的骨架。眼下那股劲正不由分说地压在自己的腿上,害得无辜下属坐于沙发动弹不得。

就这么偶尔一回的分头任务都可以出岔子,而后果竟然要由尽职的手下来承担,阿帕基在心底啐了口,微愠地打起涨工资的小算盘。显而易见,没有人意识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年轻教父尚未到可以饮酒的年龄也没有相应的能力应对酒精饮料,他不知道亦无所谓乔鲁诺在家族的酒宴上误取了什么作为麻醉剂,但他非常不愿意为之加班善后。

卸下了西装外套只余一件马甲和雪白衬衫的金发少年蹲在地上,像个好学生那样端正地趴在他的膝头,抬着脑袋两眼含笑面色绯红地盯着阿帕基,不出所料地使起了坏,挤进来张开嘴咬住了拉链想要打开。男人伸出手来赠上司的脑门一记爆栗,又羞又恼地质问对方在搞什么鬼,乔鲁诺抬手捂着被敲到的部位,委屈地答道:“威士忌好难喝。”

“所以?”

“我口渴。”说着,金发少年搂紧阿帕基的双腿,下颚抵在僵硬紧绷的腹部缓缓摩挲升温,吞咽唾液时,少不经事的稚拙喉结就隔着一层裤子的单薄布料紧贴着欲望的果实,麦芽的香气无知无觉地挥发飘散在夜幕半空昏暗霓虹,“想喝点。”

即使是酒后,乔鲁诺的逻辑通顺得不可思议,男人没有找到确凿的反击点。对方又向上挪动几公分,牙齿解开衬衫下半部分的纽扣,绵软温热的舌头讨好地舔舐吮吻藏在深处流动的暗涌,双手在两侧环住腿部固定。

要挣脱是易如反掌,而阿帕基已然错过最佳时机,无奈新增一笔受贿记录。他默许对方对自己随便,随心所欲地做些什么,事后再商讨高额加班费,带薪休假事宜以及私下的额外惩罚。

乔鲁诺如愿以偿,故技重施打开拉链,一口含住男人的性器,稚嫩的舌苔于口腔中三番五次地舔弄挑逗,循序渐进地让分身堵到自己毫无防备的喉咙口。过程中对方的发圈被蹭散了些,明里暗里地瘙痒在裸露的皮肤。

他们早前也这样做过,相比当时,金发少年的生涩被令人头昏脑胀的烈性酒精磨去了些,也不知是从哪里看了些不合时宜的教程,对方竟学会将手掌包裹着阴囊不紧不慢地摩擦。

哪怕在只属于彼此的时间里,自觉交付出完整主动权也是阿帕基不乐意的事,尤其在与性有关的方面他总要比乔鲁诺更强势。他一口气将白浊倾泻在对方狭窄的嗓子眼,遂按住金发少年的后脑意图强化对方的窒息感,过了一会儿对方开始挣扎着推他的腿他才居高临下适时松手,拽着对方的辫子拉开距离。

乔鲁诺蹲在原地呆了片刻,男人仓促地以手指去擦拭对方嘴角半透明的痕迹,少年稍稍侧过脸便不明所以地咬住食指。他收起手,对方权当他的指尖是诱饵,被钓着的模样像一条略显疲态的鱼。乔鲁诺顺势攀附到阿帕基身上贴紧,领结在中途被蹭得歪到一边。对方喘息着张开嘴展示战利品,随后含糊地说:“今天不少呢。”

此番挑衅自然换来了食肉动物的胜负欲。男人突如其来地狠狠捏住少年的下巴,惊得醉酒的金发少年醒了几分,下意识地吞咽,饮下一部分精液。阿帕基一点点加重手上的力道,待到乔鲁诺迷离的神色出现分毫动摇,才慢条斯理咬牙切齿道:

“你今晚别想睡。”

“我不睡。”金发少年简短地对答如流,语气柔软,表情似笑非笑。

男人的手往下滑,途经脆弱的喉结和纤细的锁骨,手指弯曲钩住如同花哨的项圈般的领结,经过漫长的两秒钟,乔鲁诺扯上阿帕基的领带作为彼此彼此的回敬。收到惹是生非的旺炽信号固然没有怠慢的道理,他的手再度应邀向下游走,对方配合地坐到他身上,于胯间频繁轻触撩拨,任他解开皮带脱下西裤至膝盖的位置。酒精的燥热浮现在大腿内侧泛红的皮肤,一层薄汗潮湿似雨季,厅内的所有杂音化为催促的耳鸣,当少年扶住阿帕基的肩膀高攀,勉强俯视他的脸开口索吻,他眯起眼掐着对方的腰肢往下按去。

还没讨得亲吻的对方被唐突的冲撞得下意识躲避,弓起身子毫不掩饰地发出呜咽,他们凑得足够近,故阿帕基嗅出对方饮用过威士忌。那确然不是适合小孩子的刺激饮品,他一边心不在焉地想一边拨开乔鲁诺肩头的衣物像拆一件礼品,空余的另一只手将一双腕关节牢牢抓住往下拉,强迫对方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的腰腹上。

教父稍微启唇,阿帕基以为对方要说些什么故凑近过去,而转念考虑到金发少年今日格外逆反的表现,于是顺便加大了力道反复给予冲击。只言片语汇成了生理性的眼泪和从嘴角下颚滑落的唾液,砸在他的衬衣和小腹的皮肤上濡湿一片,大约还有先前一部分没有咽下去的精液。对方颈项侧边的淋漓汗水点亮突出的锁骨和肩窝,男人施力勒住少年绷紧结实的大腿根部引得年轻的眉头紧蹙,一遍又一遍碾过教父湿滑的内部,翡翠色的瞳仁时而散逸时而聚焦,他张开手掌拢起少年的后颈缩短距离时,能听清的唯一话语是混杂在连连喘息中对方索吻的咕哝。

阿帕基顺从上级指示撬开气息混乱的唇齿咬住少年麻痹的舌头,酒精和精液的陌生味道全然覆盖平日里的甜品奶味,显得异常独特。他冷不丁地揉捏对方半遮半掩藏在衬衫里的乳头,少年不自在地挣扎片刻便高潮了,悉数射到他歪斜的领带上,而后倏地瘫软在他身上,不自制地蜷成一团战栗不止。

若是在往日,玩到这田地阿帕基就会高抬贵手,而今夜算是特例。男人抱起少年重申“别想睡”,快步移驾到卧室,后者迷迷糊糊地应,无力的手指仍不忘死死地勾着他的领带。

男人粗鲁地把少年丢到床上,招致对方蒙在被褥里的抱怨。他毫无悔改之意,从后背抬起教父的腰,对方倒也煞是配合,膝盖还稳稳地支撑着轻飘飘的身体和呢喃,当坏心眼的部下蓦地拍一记对方的臀部,黑帮老大的嗔语便愈发显出不符身份的媚来,变声中期的嗓音比女性粗哑又比男性细腻,犹如磨碎的方糖。

阿帕基琢磨着平日不使用于少年身上的形容,俯身下去啃咬教父颈后的星形胎记,遗留一圈宣誓领土的牙印,手指绕道至少年轰鸣的胸腔前,游走在对方暴露的敏感带。正装已经被揉皱,染上不可言说的脏污,他任由这片价格不菲的布头堪堪挂在金发少年的身上欲盖弥彰地掩饰,按下对方的头以示统治,下身不问准许没有预警地长驱直入。

乔鲁诺擅长忍耐,即便是仅限二人的床笫之私。因此对方不知所云的嘤咛在半分钟后方姗姗来迟,唾液沾在床单上染出一块难以描绘的瑰丽情色,阿帕基凑上去试图分辨对方带着哭腔的软语,而教父说的似乎并非意大利语——他隐约记得对方有一段童年在遥远的东边度过,于是问道:“说什么呢?”

手指来到腰窝处不紧不慢地打圈抚摸,烙印猎食者在犯罪现场的指纹,男人耐心等待身下承欢的少年的答复,半晌随着低低的可怜呜咽,乔鲁诺抓着手边的枕头断断续续地讨好:

“雷欧……哥哥……”

不是想象中的答案,亦可以是教人满意的答案。他放慢了动作和节奏,在金发少年耳畔吹出整个夏日的热气,似是而非地说些往日绝不可能会说的下流话,接着咬一口对方通红的耳廓。虽受酒精影响,对方依然留有识别言语的清醒,支支吾吾地作出回应,紧张而不自觉地收紧甬道。

阿帕基开始朝下标记,在教父的肩胛骨和脊柱沟一路蜿蜒,饮尽对方流下的每一滴咸涩的汗。先前他在金发少年的大腿根部用劲掐过,那些带有暗示的可疑指痕清楚地浮现青紫色,汗,或者别的什么体液正沿着颤抖的腿马不停蹄逃往床单。

下属握住教父的性器抚弄调戏,与此同时不客气地加速抽插,混乱的水声,撞击声和慌乱的年轻呻吟里。金发少年弄脏了底下的被单,双膝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去,兀自趴在床上,闷闷的短促的低吟似杂乱乐章奏响,偏偏恰到好处地平添一点雅俗共赏的悦耳。

阿帕基将金发少年翻过身来时,任谁也无法认出在余韵中可耻沉浮抽搐的年轻人是盛气凌人的帮派老大。对方的发圈完全散了,残余精液和汗水的黑马甲与半透明的衬衫欲说还休地遮盖早由男人标记过的地盘,前胸皮肤被磨得通红,指腹刻意搔痒似的扫过即触发覆地翻天的战栗。乔鲁诺含糊不清地嘟囔,男人缩短距离以识别教父语无伦次的命令,对方湿润的眼睫和从齿缝中挤出的呻吟依旧在为情欲提供养分。

他撩起少年的头发犹如徒劳地拨开全然黑暗中的一阵春风,沉重与急促的呼吸交织天罗地网,细密炽热的吻落在眼角和颊边的泪痕,尽可能的缓慢而温柔。阿帕基咬住乔鲁诺的上唇,对方配合地松口随他入侵掠夺,腰不经意地小小扭动似未尽兴。

入侵者确然没有尽兴,故对待这个信号格外认真。男人架开少年发红的双膝抬到对方的耳旁,花了不少时间明确双方意图一致,于是舌头在口腔静默地虬缠之际,教父的手臂勉强箍住他的后背,男人的手指一点点撑开对方的穴口,而后慢慢进入。

阿帕基决定按少年喜欢的节奏逐层递进,让对方有喘息的机会,有足够余力适应他。教父为媚悦而抬起腰来迎合动作,另一半的裤腿还挂在对方的小腿上,当少年交叠一双脚踝于他的后腰,皮带的金属扣便恼人地硌。

但阿帕基学会按捺,当少年又开口向他索吻,他毫不迟疑地贴近对方给予。随后乔鲁诺蹭蹭他的颈侧,金色的头发粘在汗湿的额头,对方的细声耳语如念咒般:“到我里面来……”

男人清楚看见少年的稚嫩喉结动了动,像一颗幼小的苹果,酸涩,疑似有毒,而味道和生存的本能却无法阻止自己一口咬下去——这样不合理的赴死念头令他愕然而难以自持地往更深处进发,当教父的内壁紧紧挤压他的分身,身下的金发少年眉头紧锁地抓过自己的头发,狠狠咬了自己的嘴唇一口。

在他倾泻完欲望后方才发觉铁锈的气味,汗水浸润他后背的皮肤刺激出细小的疼痛,阿帕基才意识到金发少年赠予他的几道无关痛痒的抓痕,大约会渗出血珠来,情绪复杂地喟叹一声,亲吻少年的额头。

像今天这样连续的做也是头一遭,由于体力不支乔鲁诺基本直接睡了过去。男人抱起年轻的教父进入浴室清洗,鬼使神差地触碰遍布对方身体,由自己创作的各色痕迹。花洒细密的水流经少年的发肤,仍会触发无意识的反应,遗憾的是无力的肢体只余下力气做象征性的脚趾瑟缩,阿帕基伸出手去擦拭对方嘴角残留的交欢痕迹时,金发少年发出微不可闻,稀有的撒娇鼻音。

忧郁蓝调会替他把这些都记录下来,他为少年裹上浴巾时这么想。夜色已深,阿帕基往昏睡的教父怀里塞了一个软枕当作安慰熊后完成自己的清洗工作,擦干发梢时想,乔鲁诺明天绝对起不来并指责他不知轻重遗落的酸痛酥麻都落到了唯一的受害人身上。

到那时他就提出带薪休假,自知理亏地听后差遣便是了。阿帕基挪到少年跟前,轻轻蹭一蹭对方带着特殊气味的鼻尖,手指探到被褥下,还能摸到胎记附近淡化的齿痕。

“小家伙。”他喃喃道。


O Fim